第一章 晨光神棍
亿万年前,众神之主开辟人界、灵域并设九幽鬼域界定人有生死,死后成鬼,记功德,定轮回,天地就此分割。自此万物繁衍,生生不息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天上诸仙渐生分歧,诸仙之战愈演愈烈,而人界凡间修士为求永生成仙而修炼功德,更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。一时之间,整个修真界被推向白热化阶段,极光大陆一片混乱。
魑魅魍魉之主“恨天”为提升修为达到逆天之境界,不惜修炼邪功“吞天决”并吸食人界修士精气,致使凡间人心惶惶。
神魔之战席卷了整个极光大陆,凡间生灵涂炭,极光大陆支离破碎,效忠于双方的凡间修士死伤无数,凡人百不存一。
众神之主极光大帝震怒万分,九幽鬼域深处开启无边之魔界,将参战诸神魔打入魔界,沦为畜道,使其受尽轮回之苦。而“恨天”则被其封印于魔域深渊,永世禁锢。
极光大陆十不存一,修士们销声匿迹,凡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幸存下来的凡人们艰难的为生存而不懈的努力着,极光大陆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生机。
百余年后,经过诸国不断的重复、联合以及吞并,约一千年后,大陆上只留下烈日国、映月国和晨星国三个最强大的国家。三国疆界彼此相接,成鼎立之势,极光大陆表面上暂时恢复了平静。但实际上,三个国家为各自不断发展自己的国力,内地里已是波涛汹涌。
三国崛起中,修仙之风再次兴起,修士再次大规模出现。
而修仙之路再次为极光大陆上的凡人打开,那么,这片大陆上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样的故事呢?
向海村位于晨光平原的东部,东临巨海,一举千里,山水之美,湖光之盛。
夕阳渐隐于碧蓝色的海面,凝雾山脚下已是炊烟袅袅。向海村,不过百十人的村落此刻却也显得和睦有佳,村民皆是土生土长于这方土地,顾也晓得怎么去勾心斗角,经过代代相传,村民自然而然的养成了憨厚淳朴的性格。
不远处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在林间跑着,不料一不留神,被掩在落叶里的枯藤拌了一下,扑通一声,摔了个跟头滚落在一边的深坑里。
“奶奶的,疼死我了。”他一把揉捏起吃痛的屁股,一边啐道。
“那个臭小子呢?”远远一声喝骂传来,声音出自一个中年汉子之口,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后生,皆同他一般为寻常奴仆打扮。几人一路追跑,进了这林子后,那混小子陡然不见了踪影!
其中一年轻后生道:“那天杀的混小子,竟敢骗到我们家主子头上来了!”
此时中年汉子已环顾巡视了四周一番,阴侧侧道:“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,这次逮到他非得扒了那层皮。”
那年轻后生忙连连点头,颇有唯中年汉子马首是瞻的意外,说道:“是、是!这次非得抓住他不可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,还不快追!”
片刻之后,听得几人声音远去。
“唰!”
深坑里的少年带着枯叶碎枝腾身坐起, 跳出深坑,冲着中年汉子远去的方向幸灾乐祸,嗤之以鼻“呸”了一声。
“想抓小爷我,做你的春秋大梦去!”
月上中高,照得大地一片金黄。
整个向海村一片祥和之态。少年游刃有余的行走于凝雾山中,神采飞扬的吃着山上采得的鲜果,看上去尽是闲适写意,说不出的自在。
入了夜的凝雾山,树叶被风吹得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。便觉得一阵寒意袭来,忍不住打了个哈湫,少年甩了甩头,终于看见那棵粗须数人合抱的老杨树以及树后破旧不堪,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的小草屋。
凝雾山中,仅此一家。
这草屋,还是村民怜他孤苦无依将原本猎人空置的草棚改修而来给予他,也算得上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安乐窝。
白日去镇里找些活儿做;夜里卧看漫天星辰之变化。
快哉!快哉!
他嚼了一口大饼,得意地道:“镇上的马员外当真是个二百五,家里妻妾成群还爱偷腥,得了肾亏以为是妖魔作祟。”怀里掏出一袋碎银,盘算道又可以潇洒快活几天了。垂涎已久“悦芳斋”的八宝鱼明天终于可以尝到了……
睡梦中,少年的嘴角不自觉的流出几滴哈喇子。
清里镇逐渐热闹起来。
车马喧逐,闹哄哄一片。
清晨的市集最是兴旺,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吆喝声绵延不断。
满大街的人流里,忽见一衣服华丽,眉头皱紧的中年男子满怀心事的站在原地徘徊不定。
正在此时,忽听到大街上传来一阵吆喝声音,有人大声道:“张天师第一百零一代传人,知前三百年因果,后三百年运势。测字判前程,面相知富贵,解梦破灾祸。预知后势如何,且来卜上一卦!”
那中年男子循声望去,只见大街边上,摆着一张破旧木桌,旁边插着一根竹竿,上面挂着一块帆布,写着“天师后人”四字。竹竿之侧,一个体态瘦削,身穿道袍的老者朗声喊话,刚才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。
天师后人见有目光停留,口中吆喝的声音愈发的洪亮了:“诸位过往客官,本天师得张祖师爷真传,不仅能占卜看相,还能识风水寻穴,更能降妖除魔……”
忽然间面前一花,木桌前面不知何时站着了一个人,正是那依着华丽的中年男子。
“道长怎么称呼?”男子面色有些不好,咳嗽了几声道。
天师后人抚了几下花白的胡须,上下打量男子,目光高深莫测,忽而点头忽而又摇摇头,竟叫中年男子心里七上八下起来。
“俗世之名休提也罢,且叫我张道长便可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坏了、坏了!”
中年男子皱了皱眉,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:“莫不是张道长知道在下出了什么事?”
张道长 微一沉吟,道:“我观你眉间隐隐有黑气外露,平日总是心绪不宁,口干舌涩。哎!”
男子连连点头称是,正欲听下文,却见张道长闭目,似是进入养神状态。
“道长?”男子试着叫了一声。
张道长仍旧闭目,口中念念有词道:“孽障啊,太凶险了,老道可不敢管了。”
男子一听,大骇,止不住又咳嗽了几声央求道:“道长一看便是仙风道骨之人,还请道长救命”
“哎,我何苦不想救人于困难,奈何我这把老骨头实在受不得折腾,这回帮了你恐会犯了煞,一下又会缩短寿命哩!”张道长一脸无奈的说道,随即男子往他手中塞了凉凉的东西,登时眼前一亮。
呵呵一笑,将银子收入怀中道:“我与客观一见如故,既是有缘何有见死不救之理?我这就掐指算算客观到底犯了什么忌讳。”
说罢,当真闭上眼睛一本正经的掐指算了起来。
忽然,从旁边伸过一只手来,张道长脸色一变,接着有人叫道:“转过头来!”
骇然转过眼,望去。
只见一个家丁模样的大汉,凶神恶煞般的紧紧盯着他,神色不善。
哎呀!我的妈呀。
张道长心里低呼一声,灵动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一圈,主动趋前,作了个揖道:“这位客观是要看相还是卜卦?”
那大汉呆了一呆,轻蔑的瞥了他一眼,右手一用力,捏得这位张道长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声他的娘亲,左手一把扯下那老道花白的胡须:“好个晨光神棍,这下终于逮到你了吧?看你这小畜生这次往哪跑!”
“咦!”中年男子迟疑道:“被你们说中了,真是那神棍,想不到还真上钩了。”
吴良一听,心道去你大爷的,坑爹呢这是!
表面却是两眼一红,悲切道:“好哥哥,我上有八十岁老母,下有”
“下有什么?你这毛都还没张齐的小屁娃还能有什么?”家丁模样的汉子嗤笑一声,又态度恭敬地朝着华服男子道:“这次真是劳烦李员外配合这场戏才能逮住这小兔崽子,我替我家主人在此谢过了。”
吴良心里叫苦不迭,无奈肩膀被那汉子扣得死死的。
“这位大哥,我们无冤无仇的,这是何必呢?我这还有点碎银,您拿去买点好酒好菜的,权当小弟孝敬给您的。即使我们有点小恩小怨的,正所谓一笑解恩仇,少个敌人还可以多个朋友,您大人有大量的……”
“闭嘴!”他喋喋不休未毕,对方却是一个巴掌过来:“敢骗到马员外头上,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
吴良被这一掌打得眼冒金花,嘴角顿时沁出了一丝鲜血。
不过这吴良挨了如此重重的一记,不仅一点脾气都没有,反而连连赔笑道:“大哥打得好,这一巴掌就当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孪生弟弟挨了!”
“你弟弟?”大汉疑惑道。
“是啊,我弟弟。哎!”吴良瞥眼瞄了一下面露疑惑之色的汉子,心道有门,面色登时变得无比哀伤:“我那不争气的弟弟,与我长得一般无二,若不是知根知底之人,恐是无人可以分辨出。我那弟弟啊,每日不务正业,坑蒙拐骗,大哥您说的马员外被骗之事我真是不晓得哩,现在猜想肯定是我那天杀的弟弟干的。”
双眼一红,竟痛哭流涕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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